第二章案發現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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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個下午，剛下飛機沒有任何一點的休息，才看完了整個卷宗資料。
而肅哥面前的煙灰缸都已經堆滿了。
他看我放下了文件，彈了一下煙灰，看著我問道：“看完了？有什麽發現？”
“從兇手選取的對象上來看，一個是CBD白領精英，一個是老城區的妓女，兩者毫無瓜葛，他選取的對象條件我們無從判斷。”
“但是兇手行事果斷，手段兇殘，應該是一個頭腦極度冷靜的家夥，而且能夠輕松進入CBD來去自如卻讓人摸不到他，說明他具有很強的自我偵察意識。而且敢在CBD作案，以及老城區作案之後，大開作案現場，甚至從容布置完現場後離去，兇手也具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和極為大膽。我個人推測是一個慣犯，可以從有犯罪記錄的人開始排查。”
肅哥聽了我的話，搖了搖頭，眼神中有些失望，道：“這些我們都能想到，我等了你一下午可不是等你說這個。”
“面具，有問題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兩名被害人被剝除的臉皮和被挖掉的眼珠並不是同一張半臉。從照片上看來，被剝掉和每剝掉的面皮更像是經過精密的測繪，而且從兇手的心理素質以及大膽上來講，被剝掉的位置不一樣不可能是隨意為之，而兩邊被剝掉和畫好的臉皮，卻湊成了完整的小醜面具形象。”
“而兩名死者，卻都帶著小醜面具，也就是說，有可能兇手從一開始就準備好殺兩個人，甚至我懷疑，他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。”
肅哥正準備抽煙的手，忽然頓了一下，隨後直接掐滅掉，死寂的眼珠裏面迸發出一絲光彩來，扭頭看著我道：“不錯，推測下去。”
很顯然，我剛才說到和想到的，是他並沒有意識到的東西。
從一般情況下而言，兇殺案兇手如果再現場故意留下痕跡或者什麽標志的話，都會帶著有特定的意義，這是為了滿足兇手自己的犯罪欲望，而這意義之下，往往都會帶給別人線索。
例如，開膛手傑克，以及十二宮殺人等等。
臭名昭著的十二宮殺手，殺人之後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星標圖案。
所以，現場留下的小醜面具，卻被他拆開刻畫，我並不認為這是單純的巧合。
他敢留下這樣的標志，很有可能會有下一次出手的案件再次出現，甚至是第三人，第四人會成為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的獵殺對像。
只是我很疑惑，為什麽每一個死去的被害者，都會帶著詭異的笑容？並且，為什麽每一個被害者都會在死掉之後被開膛。
仿佛每殺一個人都是他的完美傑作，如果不是帶著笑容作品就毀了一樣。
他在享受作案的過程。
他並不擔心自己被找出來，或者說留下線索什麽的。
按照這個邏輯，他繼續殺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肅哥靜靜聽完我的推測，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，道：“這些謎團，我就交給你來解決了。”
“本來這個案件是由我負責，只是半個月前隆山市那邊出了一樁案子催著我過去，上次欠了他們一個人情，沒辦法，只能讓你過來幫我接手了。”
從我沒畢業到畢業之後，肅哥一直都很照顧我，所以對於肅哥的人品，我一向是非常信任的。他都已經開口了，那我也就沒有了推辭的理由。
更何況，這個案子確實引起了我很大的興趣。
肅哥晚上沒有走，在隔壁開了一個房間，第二天清早，我送他踏上了去隆山市的高鐵。
而我在回頭的路上，一直在反覆的看那份卷宗，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一些線索過來。
不過並沒有得出很好的結果，當然，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，更多的線索僅僅從文件是很難看到的，必須看過現場之後才能推斷。
洛河市本身是一個中轉城市，交通便利，卻並不發達，而外來人口流動卻又十分的巨大，這給警方排查帶來了很大的困難。
一個多小時之後，我來到了警局。
進去之後，我看到裏面沒有幾個人，剩餘的對我的詢問也不是很想搭理。
幸好，這裏面有我熟人。
我來洛河市不是第一次了，以前三三兩兩的案件也大多是在洛河市參與，所以，雖然不是特別熟，但還是有認識的人。
這人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，叫張丘，我叫他張哥。
他看到我之後，立馬就迎了過來，說肅哥跟他已經交代過了，本來應該介紹我跟辦案的警察認識一下的，但是因為判斷是連環殺人之後，很多警察都已經去了案發現場做進一步的勘測。
他問我有沒有興趣現在一起去現場，我求之不得，沒有拒絕，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到案發現場，對於我的判斷會有很大的幫助，比單純的文字記錄要真實的多。
不過張哥並不願意和我交流關於6.21案件的內容，每次當我提及的時候，他都會打個哈哈然後繞過去轉移話題。
這讓我挺意外的，別說是一個從事警察很久的老警察了，新人警察都不會這麽做。
這可不是什麽尋常的案件啊，這是連環兇殺案，任何一個警察都不會特意繞開這個話題吧？
難道這裏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什麽隱情？
而且我忽然想起肅哥交待給我的和匆匆離開的樣子。
好像張哥和肅哥都有點抵觸這個案子。
張哥也不是什麽混子油條，以前的時候就是以出了名的敢做敢拼，破獲過幾次大案，在洛河市警察界也是頗有名聲的。
這可不是一個老警察應該有的姿態。
不過我也沒多想，把疑慮壓在了心底，心想到了現場再說吧。
東部老城區，一座居民樓。
這樓房已經很是破舊了，案發現場在三樓，案發現場的房間已經拉起了警戒線，警戒線外面圍著很多估計是樓房裏面的居民，對著裏面指指點點，搖頭嘆氣的樣子。
張哥帶著我跟維護現場秩序的警察低頭說了幾句，然後帶著我穿過了警戒線，轉角，我就走進了案發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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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肅哥面前的煙灰缸都已經堆滿了。
他看我放下了文件，彈了一下煙灰，看著我問道：“看完了？有什麽發現？”
“從兇手選取的對象上來看，一個是CBD白領精英，一個是老城區的妓女，兩者毫無瓜葛，他選取的對象條件我們無從判斷。”
“但是兇手行事果斷，手段兇殘，應該是一個頭腦極度冷靜的家夥，而且能夠輕松進入CBD來去自如卻讓人摸不到他，說明他具有很強的自我偵察意識。而且敢在CBD作案，以及老城區作案之後，大開作案現場，甚至從容布置完現場後離去，兇手也具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和極為大膽。我個人推測是一個慣犯，可以從有犯罪記錄的人開始排查。”
肅哥聽了我的話，搖了搖頭，眼神中有些失望，道：“這些我們都能想到，我等了你一下午可不是等你說這個。”
“面具，有問題。”
“怎麽說？”
“兩名被害人被剝除的臉皮和被挖掉的眼珠並不是同一張半臉。從照片上看來，被剝掉和每剝掉的面皮更像是經過精密的測繪，而且從兇手的心理素質以及大膽上來講，被剝掉的位置不一樣不可能是隨意為之，而兩邊被剝掉和畫好的臉皮，卻湊成了完整的小醜面具形象。”
“而兩名死者，卻都帶著小醜面具，也就是說，有可能兇手從一開始就準備好殺兩個人，甚至我懷疑，他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。”
肅哥正準備抽煙的手，忽然頓了一下，隨後直接掐滅掉，死寂的眼珠裏面迸發出一絲光彩來，扭頭看著我道：“不錯，推測下去。”
很顯然，我剛才說到和想到的，是他並沒有意識到的東西。
從一般情況下而言，兇殺案兇手如果再現場故意留下痕跡或者什麽標志的話，都會帶著有特定的意義，這是為了滿足兇手自己的犯罪欲望，而這意義之下，往往都會帶給別人線索。
例如，開膛手傑克，以及十二宮殺人等等。
臭名昭著的十二宮殺手，殺人之後，都會在現場留下一個星標圖案。
所以，現場留下的小醜面具，卻被他拆開刻畫，我並不認為這是單純的巧合。
他敢留下這樣的標志，很有可能會有下一次出手的案件再次出現，甚至是第三人，第四人會成為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的獵殺對像。
只是我很疑惑，為什麽每一個死去的被害者，都會帶著詭異的笑容？並且，為什麽每一個被害者都會在死掉之後被開膛。
仿佛每殺一個人都是他的完美傑作，如果不是帶著笑容作品就毀了一樣。
他在享受作案的過程。
他並不擔心自己被找出來，或者說留下線索什麽的。
按照這個邏輯，他繼續殺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肅哥靜靜聽完我的推測，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，道：“這些謎團，我就交給你來解決了。”
“本來這個案件是由我負責，只是半個月前隆山市那邊出了一樁案子催著我過去，上次欠了他們一個人情，沒辦法，只能讓你過來幫我接手了。”
從我沒畢業到畢業之後，肅哥一直都很照顧我，所以對於肅哥的人品，我一向是非常信任的。他都已經開口了，那我也就沒有了推辭的理由。
更何況，這個案子確實引起了我很大的興趣。
肅哥晚上沒有走，在隔壁開了一個房間，第二天清早，我送他踏上了去隆山市的高鐵。
而我在回頭的路上，一直在反覆的看那份卷宗，希望能夠從中看出一些線索過來。
不過並沒有得出很好的結果，當然，我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，更多的線索僅僅從文件是很難看到的，必須看過現場之後才能推斷。
洛河市本身是一個中轉城市，交通便利，卻並不發達，而外來人口流動卻又十分的巨大，這給警方排查帶來了很大的困難。
一個多小時之後，我來到了警局。
進去之後，我看到裏面沒有幾個人，剩餘的對我的詢問也不是很想搭理。
幸好，這裏面有我熟人。
我來洛河市不是第一次了，以前三三兩兩的案件也大多是在洛河市參與，所以，雖然不是特別熟，但還是有認識的人。
這人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，叫張丘，我叫他張哥。
他看到我之後，立馬就迎了過來，說肅哥跟他已經交代過了，本來應該介紹我跟辦案的警察認識一下的，但是因為判斷是連環殺人之後，很多警察都已經去了案發現場做進一步的勘測。
他問我有沒有興趣現在一起去現場，我求之不得，沒有拒絕，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到案發現場，對於我的判斷會有很大的幫助，比單純的文字記錄要真實的多。
不過張哥並不願意和我交流關於6.21案件的內容，每次當我提及的時候，他都會打個哈哈然後繞過去轉移話題。
這讓我挺意外的，別說是一個從事警察很久的老警察了，新人警察都不會這麽做。
這可不是什麽尋常的案件啊，這是連環兇殺案，任何一個警察都不會特意繞開這個話題吧？
難道這裏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什麽隱情？
而且我忽然想起肅哥交待給我的和匆匆離開的樣子。
好像張哥和肅哥都有點抵觸這個案子。
張哥也不是什麽混子油條，以前的時候就是以出了名的敢做敢拼，破獲過幾次大案，在洛河市警察界也是頗有名聲的。
這可不是一個老警察應該有的姿態。
不過我也沒多想，把疑慮壓在了心底，心想到了現場再說吧。
東部老城區，一座居民樓。
這樓房已經很是破舊了，案發現場在三樓，案發現場的房間已經拉起了警戒線，警戒線外面圍著很多估計是樓房裏面的居民，對著裏面指指點點，搖頭嘆氣的樣子。
張哥帶著我跟維護現場秩序的警察低頭說了幾句，然後帶著我穿過了警戒線，轉角，我就走進了案發屋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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